我在這很好,一切的一切正逐漸的進入軌道當中。
所以誰都好,請不用擔心我什麼。
我知道這實在是很長一段時間--我指得是寫些什麼東西,或是記錄著某些紀錄;我已經很久沒這麼做了。有時候經過某些時間點上時,明明覺得是該讓自己別將這些時刻滑過溜走,但就是覺得即使能寫出什麼,那大概都不是我真正想說的。
但即便這麼說了之後,我還是不確定就能說出我想說的。
決定了某些事情之後,有時候就是得繼續走著,自己安排的路,該來到的事或物。
先是成功嶺的三個禮拜,在原本就討厭軍人這件事之上,再更討厭。在有這樣的心情之下,似乎是就連在那遇見的友善的人都產生了點些許排斥感,只不過這大概又是我的過度反應,所以請先跳過。總之在那的生活使我更加懷念過去許多美好事物,自由自在從陌生的小徑中尋找下個生疏的路口,接著從口袋拿出菸盒中的菸撥動金屬製的滾輪與打火石摩擦點燃再吸入而後吐出,我想這兩件事的結合已經變成某種代表我這個人的印記,被我本身及週遭的人牢記並嫻熟的瞭解。大學時代-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這樣說,實在讓我感到不知所措-的這麼一群好朋友及在那認識相愛並遺忘的人們,最重要的是總覺得能夠在一起是如此幸運的妳,還有更多但我也暫時無法說出的時光。都在我跟隨著一口令一動作的時候逐一拾起,並得同時注意更多令人感到緊張的口號。
成功嶺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只是誰都曉得在那當下並不這麼認為。而後接著就是天母專訓的六個禮拜。逐漸去瞭解我們應當瞭解的事,並以還算安逸的生活方式生活著,認識一群同樣也帶著各種期待及不安感的同學們,一起生活、上課、相處、感到有趣、生厭,其實感覺上真的比成功嶺的生活還快我們就得出國前往各自的駐團,再重新熟悉生活。
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我們還未意識到的時候悄悄的將指針撥快,所以才一轉眼我就來到貝里斯了。也許是也許不是。
在貝里斯的第一個夜晚,然後感到更深的不安感,為什麼我是選擇來到這?我著實這麼疑惑著。截然不同的街道及食物,膚色及臉孔,生活節奏及方式,暫時而言我是如此難以適應。尤其氣味,完全不同於台灣的各種氣味都讓我感到緊張。十個月的時間突然是如此漫長,我得就這樣抱持著這種心情-即便是我知道這只是短暫的適應不良-過完這段時間嗎?嘿,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我突然又開始這麼想著,在這麼多月以後。
但這種不適感在來到我接下來真正要工作的地方及長住的宿舍後都開始好轉,的確,我是無法將生活中所必須每天面對的場所用含糊的話就這樣將自己呼弄過去。所以這麼說好了,我確實還是在城市中成長的人沒錯,雖然有時會以自己並不是這麼屬於這件事而感到些許驕傲。但我確實並非完全我所想的那麼易於妥協。在面對新的城市(或許可以這麼稱為)及上班的場所後,我開始慢慢的能跟隨在這的生活節奏。
這裡一切安好,希望你們也都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