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意識到腳上的無名指指甲明顯比其它的都還長時,已經不記得距離上次修剪有幾天了。如果以我約莫兩個禮拜至一個月不等的修剪頻率來粗估的話,它以這樣突兀的狀態存在至少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或許更短,我無法確知。會突然察覺到它的存在是某一天夜裡在熟睡中翻身時突然被不知什麼來著的劃了一下小腿腹,我將手伸下去腳的位置仔細尋找有什麼可能性的時候才瞭解了它的存在,我不以為意的翻過身繼續熟睡下去,再次起床時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由於家中距離辦公室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因此每天早上沒有一次例外地,我都是在家中吃完早餐看過晨間新聞後才前往辦公室,有時新聞極為無聊,打開電視僅是為了還能提醒自己現在幾時幾分,多數時候甚至很輕易的就自動忽略了它讓它當作背景音。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洗好早餐時所用的碗盤換上衣服後,最後看鬧鐘的時間通常會是在七時五十五分左右,有時早一點,那麼我會在陽台抽根菸後才出門。往辦公室的路極為簡單,這裡也完全沒有紅綠燈這回事,每天想用多少速度到辦公室完全依照我的精神狀態調整,約一、兩個月的時間匆忙這件事給我的印象已經逐漸開始模糊了起來,只是有時下班時走回家的路上才發現那步伐還是會不可控制的加快起來,如果說作為成長印記這件事的話,台北除了給我喜歡雨天多一點外,還有這件事。
工作的內容每日大同小異,一直在學東西倒是真的,多數時候並不特別感到有什麼壓力的存在,比起事務上的繁複而言,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才令我感到厭煩。不曉得是不是這樣原因所致發,最近對生活漸趨於無感對周遭環境對他人開始漫不經心,對於睡眠感覺到其必要的增長,這使我想起東尼瀧谷不過我並沒有那衣櫃,有時假日睡了一整個下午,起床時突然對清醒這件事有種融化的錯覺產生,近來也極為輕易的就忘了對他人附和過的話,他們偶爾提起時候都令我感到懷疑自己在何時認同了他們,但這並不是對認同的反對,純粹是我對印像這件事掌握的問題。通常如果沒意外的話,基本上一天之內會看兩部電影,而且對於任何類型的電影都是照單全收,看完了之後覺得自己像被拐到某個異次元再回來也並不特別生氣,認真要追究的話,這種情形偶爾還是會有,我指得是生氣,但沒什麼反應的接受佔了壓倒性的多數。至於書則是越來越少去碰了,花在聽音樂的時間逐漸佔去多數,但也並不是多麼認真的聽,聽的時候總是沒辦法將注意力放在音樂本身,而是不斷的去想各種事情,有時刻意去想讓自己感到快樂的事然後發笑,每天每天都在練習這件事,是的我在練習快樂,有時甚至感到狂喜,情緒起伏不定,一度認為某部分的我正極為嚴重的陷入患疾之中,開始興起接觸宗教的念頭,不過兩小時之內就作罷。
洗完澡躺在床上聽音樂時突然意識到腳指甲的存在,尤其是最為突兀的那個,我開始仔細觀察他的模樣,比想像中的還長了點我想。我在剪去其它指甲時刻意留下了它,如果是因為這樣而突然斷裂感到疼痛我也並不在意,不為什麼的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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